“这位公子,不知我们可否在这里烤烤火?我大姐姐前些时候落了水还未曾好全,如今又着了雨……我们可以付银子。”
夏晚月说着便准备掏银子。
“无需银子,你们用着便是。”
宋听年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些许沙哑,听着是着凉了。
“多谢。”夏晚棠含笑道谢,看着他身上单薄的衣裳和他母亲身上披着的棉衣和薄薄的被褥,低声对银杏说道:“银杏,你去将马车座椅下面的被褥拿出来给这位夫人盖着,这般冷的天,只盖这么点东西怎么行。”
那被褥倒也不是她特意准备,是底下人装着,怕有事能用到,但其实一次都未曾用过。
隔几日便会有人拿出来专门晒晒太阳。
“是。”
银杏起身去那被褥,没一会儿便进来了。
“我们大姑娘让我拿给你们的。”
宋听年看着眼前这贵重的被褥,下意识看向夏晚棠。
“便当时你允我们几人烤火的报酬,你母亲想来很需要它。”
夏晚棠提醒他,让他无法拒绝自己。
宋听年确实舍不得拒绝,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收了下来。
“多谢姑娘。”
他将厚的被褥盖在母亲身上,薄的被褥收起来盖在上面,棉衣则穿回了身上,整个人顿时不在那么瑟缩。
夏晚棠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摇摇头。
一旁的夏晚月也跟着起身,走到那老妇人身旁,将手伸入被窝替她摸脉。
宋听年顿了顿,没有阻止。
半响,夏晚月收回手,又检查了一下墙角的药渣,眉头拧的极深。
“这是哪个庸医开的药方,老人家风寒已经入骨,这药喝了根本就没用,这不是害人吗!”
“什么?”
宋听年猛地一顿,下意识上前一步,“姑娘,您说这药喝了无用?”
“这药不过只能治表级风寒,老夫人这个已经入骨,确实无用。”
夏晚月话音落下,便见宋听年猛地后退一步几欲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