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老太太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冷声道:“当年我就不喜欢你这娇纵的性格,如果不是你拿两家的交情说事,又死乞白赖的缠着我儿子不放,把他身边的女人全部赶走,把你们俩的事搅的天下皆知,你以为你能进了宴家的门?”
“和你比起来,小酒不知道乖巧懂事了多少倍,你都能嫁,凭什么她不行?”
宴母被戳到了肺管子,也不顾老太太的身份,直接和她对吵了起来。
“你少拿我和她比较,我骄纵怎么了?我有骄纵的资本!我家世好到可以让你儿子为我低头,这就是我的本事!就算你不喜欢我又怎么样?还不是得乖乖同意!”
“你自己无能,掌握不了儿子的婚事,不代表我不可以,这个婚离定了!”
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多年,两人都知道对方的痛点在哪,说起话来更是字字如刀,恨不得将对方戳成血葫芦。
原本是两个小辈之间的事情,现在被无限放大,连些陈年旧怨也都牵扯了出来。
两人越吵越凶,越说越过分,宁酒在一旁开口阻拦数次,都被无视个彻底。
宁酒脸上带上了几分焦急,眼中更是自责不已。
宴柯将这些看在眼里,抬眸看向了,坐在一角,仿佛观众一般的宴父,眉头微蹙,隐约带着催促之意。
宴父叹了口气。
宴母和宴老太太的旧怨是在结婚时埋下的,如今多年过去,早已化为毒疮。
平日里忽视还罢,一旦触碰就疼痛不已。
宴父本想借着刚刚的时机,让两人将心中的不快全部吐出,将这陈年毒疮破道口子流流脓血。
可儿子心疼儿媳,不想再继续,身为老父亲也只能成全。
宴父抬手按住了宴母。
“够了,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别在小辈面前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