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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马湘兰若不来味极鲜,每月只弹弹琴,召集几次诗会,收入便能轻轻松松超过这个数。
但她来弹琴,图的又不是钱。
她让见钱眼开的小侍女休得聒噪,再给琉璃灯加根灯芯。
待到车厢中明亮起来,马湘兰正襟危坐,轻舒一口气,从袖中掏出了赵昊所赠的诗笺来。
只见这是一首《采桑子》,马湘兰便轻启朱唇,低声念诵道:
"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念着念着,马湘兰不知不觉便已泪水涟涟,泪珠滴落在信笺上,氲湿了‘凄凉’二字。
她慌忙将诗笺举起,一边哭着,一边小心吹去泪珠,看到上面赵公子的墨迹,还是不可避免的花掉了……
伤心的马湘兰居然痛哭失声起来。
这下可把小侍女吓坏了,忙掏出帕子一边给马湘兰擦泪,一边问道:"姑娘这次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本以为赵公子,是不屑于和我这种烟花女子接近,"马湘兰一边抹泪,一边抽泣道:"孰料我错了,错的太离谱了。他其实是这世上,最懂我、最怜惜我的人啊……只是面冷心热,不善言辞而已……"
~~
"阿嚏……"
味极鲜,春字雅间内。
赵昊又打了个喷嚏,忙用帕子捂住鼻子,对被叫进来的王大厨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