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肃深吸一口气,甩袖离开,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但他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他不会再动不动就要将亦安丢出去了。
这样看来,倒也不是一无所获,只是那登徒子是谁,看来是不能从父亲口中问出来了。
既然问不出来,那她便不问,只要留在了花家,她会想法子查出来的。
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花亦安被之前那阵仗给吓唬到了,不过有阿娘陪在身边,他也很快的就缓了过来。
小耳房中,花亦安心疼的替阿娘的额头上药,花重锦察觉不对,有些疑惑的问,“这药哪里来的?”
花亦安不想说,但还是开了口,格外的疏远,“花家二公子给的,说是神药,两日便能好。”
花重锦将小瓶子往外推了推,花亦安看得出阿娘不想用,开口安慰道,“阿娘,这药用材昂贵,比我们自己做的好太多了,你这伤在脸上,可不能大意。”
此时的花亦安成熟得跟个大人一样。
他对药材很是敏感,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花重锦有时候都在想,他那生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性格是凶狠的,但脑子也是异常聪慧的。
“亦安,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在询问他为什么要将那两只狸奴给杀害的事情。
她了解她的儿子,在她面前他很是乖顺,但若是别人欺负到他的头上,他可不是如今的模样。
她见过他和青城山下村里的小孩子打架时候的凶狠,恨不得将对方的耳朵给咬下来。
花亦安从不对阿娘隐瞒,“阿娘昨晚出去就没有再回来,中途我醒来,就听到门口有脚步声,然后是将什么东西放下的声音,再后来,门被推开一个小缝,那两只狸奴就进来了。”
花重锦心里一惊,“有人?”
所以说,白日里那狸奴也不可能是平白无故跑到她床榻之上的,只是她赶路太累,没有察觉,所以以为是你那狸奴自己进来的。
而她这院子中,也仅有一个春杏伺候,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花亦安小脸上露出这个年纪没有的老成,“阿娘莫怕,那畜生被我打死了,以后不会再来吓唬阿娘了。”
他只要阿娘好,阿娘不喜欢的他也不喜欢,阿娘害怕的他就替阿娘处理了就是。
没过一会儿呢,春杏端着托盘而来,脸上尽是欣喜,“大姑娘,好消息。”
她对春杏本就没有太多的好感,再加上刚才花亦安所言,她神色出奇的平静,看她忙出忙进的,“过两日便是苏王爷的宴会了,二姑娘去求了侯爷,会带着大姑娘一起去见见世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