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旁侧的院子住着情绪鬼,那老妇不好招惹,你们最好不要接触,赵康就是在那里被哭散的。
对了,你们应该清楚,祁家村最凶的是饿死鬼吧
我视线再扫向三人,补充了一句:上一次,我没有遇到饿死鬼。
三人相视一眼,基本上都点点头。
放心吧罗兄,饿死鬼麻烦不假,但不难对付,他们的神志比普通鬼更单一。赵希笑眯眯的说。
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说实在的比张轨更像死人。
怪不得,先前老龚也冲他笑。
我没多说话了,直接进了田埂。
走在荒田中,我极其注意听周围的风吹草动。
微微翻滚的荒草,诉说着其下的不平静。
很快,我就瞧见了当时和椛萤瞧见的坟头。
媪钻出来的那个洞漆黑幽深,而坟头外边儿,居然搭着一截死人,另外半截身体在洞里。
那死人的脑壳被啃开了,就像是人吃咸鸭蛋似的,顶端开了一个口子,里边儿被挖得空空荡荡。
我看得都直皱眉头。
罗壶和赵希都显得愈发警惕,赵希放出来的鬼婴更趴在他头顶,漆黑泛红的眼珠四下扫视。
最镇定的反而还是张轨。
一转眼,我们走了过半距离,更能清楚地瞧见深村了。
现在我们横穿这田埂,院子附近都没有竹林,竹子性阴,林子养鬼,这种环境更便于我们落脚,再商议对策。
看来,张轨的柏木,还是有震慑作用!
我刚想到这里,就异变突生!
我们左侧的荒草一颤,猛地窜出来一只媪,直射张轨面门而去!
不,不是面门,它的目的是脑子!
凭它那么尖锐的牙齿,恐怕一口,就足够让张轨脑袋碎裂。
张轨早有准备,一声冷哼,柏木狠狠锤了出去!
没等赵希头顶的鬼婴动手,柏木就要刺入那媪的头顶!
我脸色骤然一变,低声道:住手!不是这一个!
只不过,我喊得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轻微的碎裂声响起,随即是钉子扎入木头的摩擦声。
那只媪瞬间倒地,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农村杀猪,一刀封喉,猪还要痉挛半晌,这媪抽搐之余,口中凄惨的叫声更穿透夜空!
可明显能认出来,它比先前那只媪要小上一大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