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一片看似静谧的草地,“轰”的一声巨响,地雷瞬间爆炸,火光冲天,泥土裹挟着残肢断臂四处飞溅,几个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被炸得粉身碎骨,化作血雾弥漫在空中。
可这惨烈的景象并未吓退身后的人,他们只是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便绕过还在燃烧的弹坑,继续疯狂突进。
与此同时,火营的狙击手宛如暗夜幽灵,透过瞄准镜,冷静地锁定着目标。
扳机轻扣,“噗”的一声微响,子弹脱膛而出,带着死亡的气息,精准地贯穿一个又一个敌人的头颅。
奔跑中的士兵眉心瞬间绽放出一朵血花,瞪大了双眼,还带着冲锋的惯性,直挺挺地向前扑倒在地,生命戛然而止。
然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前奏。
当第三军阀的士兵们好不容易接近火营的边界防线时,迎接他们的是更为致命的打击。
火营埋伏在此的士兵们早已严阵以待,轻重机枪喷吐着愤怒的火舌,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冲锋的士兵们成片倒下,身体被打成筛子,汩汩鲜血在地面汇聚成溪流。
炮弹也呼啸着划过天际,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砸向敌阵。
“轰轰轰”,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光将森林照得如同白昼,巨大的冲击浪把士兵们像破旧的布娃娃一样抛向空中,断木、石块与残躯一同纷飞散落。
每一次爆炸都意味着数条生命的消逝。
可即便如此,剩余的士兵们却被血腥与狂热冲昏头脑,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着死亡的深渊狂奔,那狰狞的模样,仿佛已忘却了恐惧,唯有杀戮的本能在驱使着他们前行,让这片森林彻底沦为残酷的修罗场。
“噗嗤…”
一声闷响,突兀地打破了战场上喧嚣的嘈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第三军阀的长官,那个刚刚还在声嘶力竭咆哮着指挥冲锋的男人,身形猛地一僵。
他的额头正中间,悄然出现了一个血洞,殷红的鲜血如喷泉般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面庞。
他瞪大了双眼,眼中的疯狂与决绝还未褪去,却已被无尽的空洞所取代,嘴巴微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喉咙里只发出了几声含糊不清的咕噜声,便双腿一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身旁的士兵下意识伸手去扶,却只来得及触碰到长官那逐渐失去温度的指尖。
一时间,周围的士兵们都惊呆了,他们冲锋的脚步戛然而止,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怔怔地望向倒地不起的长官。
有人手中的枪掉落在地,发出“哐当”的声响,在这片刻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原本如汹涌潮水般向前涌动的队伍,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没有了长官的统一指挥,士兵们就像迷失方向的羔羊,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彷徨。
刚才冲锋时那股子不要命的劲头,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被死亡阴影笼罩的脆弱。
“怎么办?咱们现在该往哪冲?”
一个年轻的小兵颤抖着声音喊道,他的脸庞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此刻却被硝烟与恐惧扭曲得不成样子。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