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惶恐,小人不懂您的意思。”
慕霆渊没说话,手指在桌案上轻敲几下,死士重新自外头翻身进来:“主子。”
“让柳南笙将人全部送进刑部,以东渠奸细罪名按律处置。”
他如今的身份,亲自给人定罪,刑部怕是连查都不会查,直接就给办了。
韩家主又惊又急:“慕王殿下!”
慕霆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可以继续装傻,我最多不会对你下手,但是别人,就没有那么幸运能得我以礼相待了。”
韩家主确实是想装傻糊弄两下,然而没想到此人上来就掀他老底,一点机会不给他留。
真当是领教了什么叫雷厉风行。
韩家主跪在案下,慕霆渊坐在上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厮杀,一个心虚愤怒,一个漠然冷硬。
韩家主败下阵来:“你想怎么样?”
慕霆渊自案后慢慢走过去:“我查过你韩家从前的资产,按理说就算被水匪洗劫了一整条船的货,也不至于到了变卖家产的地步,可是你却卖了十数间铺子和许多珍玩添补空缺,为什么?”
“我、我。。。。。。”韩家主埋着头,眼珠乱转,踏着银丝祥云纹的靴子就停在他面前,头顶上巨大的威压让他无法集中精力去想说辞,额头渗出冷汗。
不给他狡辩的机会,慕霆渊淡淡道:“其实被劫的那条船上根本不是什么茶叶绸缎,而是你韩家的全部资产,你韩家就是东渠秘密养在南夏的敛财工具,那艘沉船并不是被劫,而是你跟血鲨合伙演的一场戏,为了不引人怀疑,合情合理的将钱转去东渠,我说的对吗?”
韩家主身躯开始颤抖。
慕霆渊冷声:“我这人向来没什么耐性。”
韩家主听懂了他话语中的威胁,脑海里闪过妻子和两个儿子的脸,还有他仅剩的两个小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