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冷笑一声。“我就在这,你可以试试看?”一旁的董文超听到更是气急败坏,“霍青,你等着,等本公子俘获了王姑娘的芳心,再与你计较!”也就他不清楚霍青的实力,否则绝不敢这么说话。那边一众才子的诗作,被一起送上去。王老太微微摇头,一份又一份诗词翻看过去,眉头微皱,眼神中带着几分失望。她将手中最后一份诗词放下,长叹一声:“唉,现在的士子,怎地都是如此平庸之辈。文辞浮浅,格调低俗,实在难以入目。”这话一出口,底下的才子们纷纷低下了头,有人脸色难堪,有人不服气地小声嘀咕:“王老太未免太过苛刻了吧,难道一点亮点都没有?”有人不服气地辩解:“这些诗词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只怕是老太太眼光太挑剔了。”王嫣然坐在王老太旁边,她轻轻抬手,拿出一份,声音柔和却带着几分认真:“祖母,这里还有一份诗词您未曾看过。”“不妨再看看,也许会有意外之喜。”王老太看都没看自家孙女递过来的东西,只是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中透着几分意兴阑珊:“嫣然,何必劳神?”“现在的士子不过如此,纵然还有诗词,恐怕也不值一提。”一旁的宾客们听闻此言,神色各异。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则偷笑着看向霍青。“肯定就是他那几句胡言乱语之词,引得王老太生气……”“就是!就是!等会诗词宣布出来,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霍青端坐在座位上,神色如常,仿佛完全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他轻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低声对身旁的霍玲说道:“小妹,喝点茶润润嗓子,别紧张。”霍玲紧张地看着王老太和王嫣然,又看了看哥哥,小声问道:“兄长,他们会不会……”闻言,霍青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霍玲的头发,语气笃定:“放心,真金不怕火炼。即便不看,终究还是我的诗胜他们一筹。”听了这番话,霍玲的神色缓和了些。王嫣然轻轻推了推那份诗词,柔声说道:“祖母,还是再看看吧。这或许会有些不同。”王老太放下手中茶盏,叹了一口气。脸上依旧写满了不耐,但在孙女的坚持下,还是点了点头:“罢了,看看吧。”她拿起那份诗词,随意翻开前几页。起初眉头依旧微皱,但渐渐地,目光变得专注,眼中似有光芒闪过。忽然,她停下动作,沉吟片刻,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好一句远山近水,既有画意,又见风骨!”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王老太手中的诗词上。董文超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松,眼底掠过一丝得意。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心中暗自窃喜:“果然不负我重金所托,这诗词定能夺得魁首!”这时,董文超赶紧站了起来,面带谦逊的微笑,缓缓开口:“王老太谬赞,晚辈侥幸得此灵感,才敢斗胆献上拙作。”“是你?”王老太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诧异,随即点了点头,“不错,倒是有几分才气。”听闻此言,董文超得意洋洋,眼中满是自豪。他装模作样地拱手道:“老太爷过奖,晚辈不过是偶有所得,实不敢当。”王嫣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她轻声问道:“董公子,这诗句意境深远,竟是你所作?”董文超赶紧拱手回道:“嫣然小姐,这的确是我的拙作,不敢称佳,但确实出自鄙人之手。”他的语气虽谦虚,然而言辞间却难掩那抹得意。瞧着王嫣然又一次看向自己,董文超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飞起来了。他暗自想着:“今天嫣然小姐定会另眼相看,或许从此以后,她会渐渐倾心于我。”霍青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神态从容,没有丝毫被冷落的窘迫。一旁的徐文凯斜睨着霍青,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霍青,你倒是沉得住气。怎么?知道自己不行了,摆烂了,所以才这么安之若素?”霍青将茶杯放下,抬头看了徐文凯一眼,淡淡道:“徐先生不必担心,等会就会看到。”这一句轻飘飘的话,顿时让徐文凯噎了一下。他瞪了霍青一眼,懒得再多说什么,只摇头:“希望你能笑到最后。”此时,王老太看着手中的诗词,点了点头:“既然无人能与之争锋,那便定下这首诗为今日魁首。”大厅内一片哗然,有人开始鼓掌,有人窃窃私语。“董公子的诗词果然不凡,这样的评价也当之无愧。”“是啊,今日他真是风光无限!”董文超得意地站起身,向众人拱了拱手,一副谦逊的模样:“各位过奖,这只是小子的一点拙作,不值一提。”然而就在此时,王嫣然站了起来,声音柔和却坚定:“祖母,还有最后一份诗词尚未品鉴,何不看完再做决定?”王老太微微皱眉,显然有些不耐:“嫣然,你这又是何必?方才那些诗词都不过尔尔,恐怕这最后一份也难以超越了。”“祖母,万一有意外之喜呢?”王嫣然的声音带着些许恳求,“总归是最后一份诗词,若不看便定下结果,岂不是有失公允?”王老太被说得一时语塞,沉吟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罢了,看完就看完吧。”她拿起最后一张诗词,漫不经心地翻开。然而,仅仅扫了一眼,他的手便顿住了,整个人愣在原地。大厅内原本窃窃私语的声音渐渐平息,众人察觉到不对劲,纷纷将目光聚集在王老太身上。只见他怔怔地盯着诗词,双手微微颤抖,目光复杂,似有悲意,又带着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