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眉头紧锁,他低头再次核对了一遍邹老给的地址,确认无误后,面色逐渐冷了几分。“有人请我到此处治病救人。”“治病救人?就凭你?”齐兴旺再度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青年男人。他家老丈人的确说过,待会儿会有一位神医上门。可眼前这男人长得普通,身材中等,头发乱糟糟,像是半个月没打理过,一身休闲地摊货,甚至脚上踩着一双人字拖。哪里看起来像是神医?街边的流浪汉还差不多!沈浩自然没想到,自己因为急着来看诊没来得及打理形象,反而因此被认成了流浪汉。但想着到底是要帮邹老的忙,因此他强忍着脾气,继续耐心地解释。“是邹老叫我来的,我叫沈浩。”却不想,眼前的青年仍旧满脸鄙夷。“邹老?请你?”青年嗤笑一声,弹掉手里的烟头,“邹老的确在我家没错,但人家邹老可是海中赫赫有名的神医!邹老都看不了的病,还要请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说罢,他招了招手,立即有保安将沈浩团团围住。眼看着就要动手,沈浩眉头紧蹙。如果不是看在邹老的面子上,他现在就叫眼前这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好看!齐兴旺满脸鄙夷地看着沈浩,“要么你自己滚,要么,我送你滚。”闻言,沈浩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伸手指了指齐兴旺的脸。“好,很好,你们宋家请我来治病救人,现在又对我极尽侮辱!”说罢,他一把推开堵住自己后路的保镖,“告诉邹老,这病,我治不了,你们宋家,另请高明吧!”这时,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从屋内走出。宋天禄跟在邹老的身侧,面容憔悴。他前半生忙着白手起家,老来得女,就这一个独女,为了能让她继承家业,甚至为她招了个赘婿。可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还没到让她养老的时候,人却突然病倒了。邹老将老朋友这幅满面愁容的模样看在眼里,也暗暗叹了口气。“怪我医术不精,你女儿眼下生命垂危,只有那上古针法可医,可我拜师也才几日,我师父还未传授我此等针法。”宋天禄摇了摇头,女儿生病,他自然怪不到老朋友身上,要怪就怪自己没照顾好女儿。此时他倒是对邹老的“师父”升起了几分好奇。“你这一把年纪了,怎地临了还拜了个师?”邹老都快七十岁了,那邹老的师父,岂不是都要上百岁了?却见邹老面露自豪之色,“我师父,是个医术天才。”“天才?能有你这二十六岁就开始行医的老中医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