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魏征表情僵硬了一瞬。虽然以前傅霆渊也不好相处,但大家会看在都是一个圈子的份上,相互的表面功夫还是有。今日傅霆渊明显的不太高兴。锦朝朝伸手捏了下傅霆渊的胳膊,之后微笑打圆场:“张先生,您有何事,不妨直言。昨晚房间里进了小偷,打扰他没睡好,这会儿正闹脾气呢。”张魏征闻言,目光扫向傅霆渊,顿时了然地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啊!”张魏征长舒一口气,“昨日宝藏图的事情,我一直心存疑惑,想亲自找锦小姐求证一番!”锦朝朝抬眸,表情似笑非笑道:“看来张先生,还不太相信我呀。”张魏征微微弯腰,笑得越发的灿烂,“锦小姐说笑了,我自然是相信您的。若不相信您,昨日就不会停手。”锦朝朝看着他谦卑有礼的样子,在心里骂了句老狐狸。这家伙相信她才怪了。若是真的相信,就不会跑来刨根问底。如今这态度不过是,作为上位者的圆滑处事罢了。在不清楚她底细以前,他选择相信张易华,对她保持客气。锦朝朝牵着傅霆渊的手,继续顺着海边散步。张魏征立即跟上,“傅太太对于昨晚宝藏图失窃,有什么想法。”锦朝朝语气悠然,“有些人祖上阴德庇佑不该倒霉,而有些人德行不够,要倒霉罢了。”张魏征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根本听不懂。“那您觉得,这个偷宝藏图的人会是谁?”锦朝朝笑了,“张先生,我是玄门的传人,可不是神仙。小偷是谁,我怎么可能知道。除非小偷带着宝藏图出现在我眼前……”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个躺在太阳椅上晒太阳的男人。男人长得五大三粗,身材高大,眉毛浓密,胸口的肌肉鼓起,一张圆脸,满脸横肉。锦朝朝看过去,他刚好看过来。杰尔斯只感觉眼前一亮,她见过很多女人,清纯可人,身材火辣,性感妖娆,尊贵高傲,清冷如冰,各种各样的,可他从未见过像锦朝朝这样的女人。一眼看过去,只感觉她的美让周围的景物黯然失色。她这个人不能单用一个字或者一个词来形容。她的容颜、气质,她的眼睛,她看人时的神态,都像漩涡一样吸引着别人的目光。傅霆渊顺着锦朝朝的视线看去,等看清那人,他眉头狠狠地皱起,“杰尔斯!”锦朝朝回头看他,“你认识他?”傅霆渊点头:“他是Y国的黑Dao家族的二少爷,做事毫无原则,喜怒无常,又阴险狡诈。曾经在Y国的时候,我与他交过手。”锦朝朝盯着杰尔斯,毫不忌讳道:“我感觉到他身上有和宝藏图相同的诅咒力量。”张魏征当场就愣住了,反应过来面色激动道:“你是说,昨晚的那伙盗贼是杰尔斯的手笔?”锦朝朝摇头,“盗贼是不是他我不清楚,宝藏图现在就在他身上。”“这不是明摆着吗?昨晚宝藏图失窃,今日出现在他身上,他肯定是贼。”张魏征好想知道,这宝藏图上诅咒的力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傅霆渊脸色难看,“难怪昨晚的贼来得快,去得也快,并且踪迹很难查到。原来是有杰尔斯在后背运作,这一切都说得通了。”锦朝朝思索片刻道:“这件事我们就当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拿到宝藏图,可不是什么好事。傅霆渊点头,“那我们换个地方玩儿。”张魏征立即跟上,觉得有些可惜了。明知道宝藏图在杰尔斯身上,却又要假装不知道。这要是来个黑吃黑,保证让杰尔斯哭都没地方哭。可想到宝藏图上的诅咒,张魏征又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何,他现在也有点儿相信锦朝朝的话。明知道玄学很离谱,可直觉就是让他相信……一行几人,正准备掉头离开。这时候杰尔斯的下属跑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傅先生,我们少爷请大家过去聊两句。”保镖毕恭毕敬地说。傅霆渊拉着锦朝朝的手,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不好意思,我们与你们少爷没什么好聊的。滚开,别拦路!”傅霆渊的保镖上前,把这些拦路的人毫不客气地推开。杰尔斯的人被傅霆渊的冷酷震慑住,纷纷退让开。锦朝朝保持沉默。张魏征眼神满是跃跃欲试,毕竟知道宝藏图在杰尔斯身上,就这样离开,他有些心有不甘。他回头看向躺在太阳椅上的杰尔斯,眼神满是挑衅。杰尔斯自然是感觉到傅霆渊不给面子的态度,加上张魏征挑衅的眼神,他从太阳椅上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傅先生好大的架子,我竟然请不动你?”杰尔斯这话是对傅霆渊说的,可眼神一直落在锦朝朝身上。傅霆渊走上前,挡住了杰尔斯的目光,“先撩者贱,你请我,我就要去?这是哪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杰尔斯这个大块头,被气笑了。他摸了摸脑袋上的卷毛,表情狰狞地垂头,又满脸恶意地抬起头。和傅霆渊谈话,他从来没占过上风,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对他的兴趣。“傅霆渊,钻石在你手中对吧!”杰尔斯放肆大胆地开口。傅霆渊狭长的凤眸眯起,“钻石是不是在我手中,你也只是猜测,但我敢肯定,宝藏图在你手中。”杰尔斯眼里的惊慌一闪而过,但他心态很稳,故作轻松道:“傅先生,别转移话题。又或者说,你对自己的安保没有信心,得到钻石也不敢承认!”傅霆渊笑了。这家伙竟然想用激将法。他又不傻,得到钻石以后,拿出来炫耀装逼。无异于告诉所有人,我有宝物,快来抢我。他倒不是怕这些劫匪,而是完全没必要给自己招惹莫须有的麻烦。锦朝朝觉得这个人太影响她们游玩的心情了。她轻轻地拉了拉傅霆渊的胳膊,意思很明显,快把这个讨厌的人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