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在这里了吗向云疏的倦意和困意已经让她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袋也阵阵发懵,无法集中注意力。我太困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她说着就倒了下去。谢渊觉得她的状态不对劲,就叫来了孟冬田。孟冬田诊脉过后,神情有些异样。孟院判,她怎么样谢渊问,她前一刻还在跟我说话,一句话的功夫就能睡着孟冬田沉吟片刻,斟酌着说:这位姑娘的身子的确虚弱,想来是一直是被高人调养着身子,否则早就熬不住了。至于她说睡就睡的行为,也不是假的。准确来说,她现在不是睡着,而是半昏迷。半昏迷没错。怎么解决殿下恕罪,臣能力有限,实在不如那位高人。孟冬田有些愧疚,虽然她的状态看着不太好,不过有那位高人在,不会有问题的。孟冬田离开的时候,有点依依不舍。倒不是为了向云疏,而是因为眼馋她的拿手绝技,银针术。世间不知多少大夫做梦都想拜容苍澜为师,可容苍澜快一百岁的年纪了,却只收了七个徒弟。每一个都是在某方面有卓越的才能。据说只有这位关门弟子,是能够完美继承他的银针术的人。虽然没有机会拜师容苍澜,但如果能跟着影娘子学一点,也足以让他这个太医院的最高长官眼馋了。孟冬田离开后,谢渊在床边坐了会,帮向云疏脱掉鞋子,盖好被子,转身静静离开。向云疏变得这么孱弱,完全是因为他。她对他生不出好感,也是很正常的。有谁会喜欢一个喝了自己很多血,把自己当药引子用的人呢。谢渊来到文华殿,走进钰儿的房间,看到小小的他蜷缩在床角落里,裹着被褥,之露出一颗小脑瓜。他凑过去,看着那张与向云疏很相似的眉眼,摸了摸孩子的脑门,然后躺到他的身边,闭上眼睛。……向风瑶熬了半夜,换了七八桶冰水,才把药效给压下去。天亮后,她精疲力尽的趴在床上,已经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殿下,您对我太残忍了!影七,我一定不会饶了你!她锤着床哭泣了会,叫道,福儿呢,怎么还不来伺候!另一个宫婢连忙挑帘子进来:启禀侧妃,福姐姐还在慎刑司呢。还没审完正审着。宫婢垂首,侧妃要不要求求情呢,福儿姐姐毕竟跟了您这么久。她办事不力,还妄想我为了她去求人!向风瑶扶着宫婢坐起来,拿纸笔来,我要写信给家中!此时的荣昌伯府,老少爷们儿正聚在向家的园子里听戏吃酒,庆祝老太太的寿辰。忽然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震天动地!大地也跟着颤了几颤。众人惊的几乎拿不住酒杯,纷纷起身查问。一个管事飞奔而来,脸色苍白说:老爷,出大事了,咱家祠堂……祠堂怎么了忽然炸了!众人安静了一瞬。炸了……是怎么个意思管事急赤白脸,慌慌张张的比划着:因着今天是老太太寿辰,开祠堂祭拜,盘子刚摆上呢,祠堂忽然就轰隆炸了!炸成什么样了全都炸没了!管事喘着气,老爷,二老爷,你们都快去看看吧!没用的废物,话也说不明白!向余峰气急败坏一顿酒杯,站起身就朝祠堂跑。远远看到祠堂的惨状,他已经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