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所有人停住了悲伤,全部都看向江母和司邶凌。 “怪不得我的女儿要和你离婚,你这样的男人要不得!”江母怨恨的看着延期那的男人。 司邶凌有些怔,不明所以的看着江母。 “妈,你……” 江母眼神鄙夷:“呸!你可别叫我妈,我不敢当!” 司邶凌错愕她的态度,有些疑惑的问:“妈,您到底是怎么了?” 江父站在一旁,拉了拉妻子的衣袖。 “行了,少说两句,这么多人都让人看笑话呢。” 江母却毫无顾忌,怨怼的看着司邶凌:“此前小云说要离婚,我们不同意。” “没成想竟是你与别的女人勾勾搭,要她养别人的孩子!” “最后我那么好的女儿,却被那个贱女人给害死了!你怎么有脸面站在这的!” 江母一字一句,带着泪水控诉他的行为。 面对她的指责,所有的脸色都很难看。 江父担心得罪了司邶凌,日后家里的事业受了影响。 对着妻子冷声道:“行了,少说两句,女儿都死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江母的情绪却突然爆发:“为什么不能说?人都死了,守着那些产业有什么用?!” 她讥讽的看着司邶凌:“他这样的人,就该受到所有人的唾骂!” 司邶凌看着江母,心里百般滋味。 “妈,我……”他想要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妈,我没做对不起小云的事。” 虽然他确实愧对江妏云,但是他绝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而昨天……他不相信自己真的做了那种事情。 江母冷冷的看着他,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去。 男人,天生的擅长表演。 伪装成一副神情的模样,来骗取女人的信任。 江父没多说什么,直接紧随其后。 毕竟对于女儿的事情,他也是有怨气的。 司邶凌想要挽留,却被直接推开,他踉跄的退后,只能看着他们离开。 心里的空洞不断放大,逐渐蔓延到他的神经,似乎要将他给啃食。 而周围剩下的皆是警局的同事,他们很少听到江妏云的家事。 如今听到他们的家事,皆是为江妏云愤愤不平。 毕竟她的好,大家有目共睹。 却不想在家庭里,她如此卑微。 而那一夜的情况,他们更是知道她有多可惜。 明明只差一点,只差那最后的一点了。 言承愤怒的指着司邶凌,心中的怒气无处可撒。 那样好的人,最后却因为他,因为那个恶毒的女人永远的失去了生命。 “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不堪的一人!” “小云嫁给你,真是她的劫难!” 说完,他就离开了。 他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顿。 剩下的其余人,纷纷附和:“对,就是小云的劫难。” 所有人都骂骂咧咧的离开,他们红着眼,带着对小云的同情、惋惜或是不甘离开。 司邶凌看着离去的人,不予理会。 他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破碎的心碎了又碎。 他们的话像是带着尖锐的钩子,一句一句往他心里钻,钻的她鲜血淋漓。 大家都觉得,自己是间接害死江妏云的凶手。 “小云,我……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司邶凌膝盖一弯,跪在了墓碑前。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地上一片泥泞,泥水溅在他的身上。 他坚定的看着墓碑上的人,垂着头,潮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雨似乎越下越大,伴随着风的呼唤。 司邶凌像是毫无知觉一般,就这样跪在那里,像是为自己赎罪,也像是在对江妏云忏悔。 人死不能复生,一切都为时已晚。 江妏云不在了,他日日夜夜也再不能安眠。 她总是会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的梦里,经常一闭眼就是她的模样。 似乎,生活里处处有她的影子。 雨越来越大,天色都逐渐变暗,像夜晚的七八点钟。 墓地的管理员看到他,劝慰他离开。 他的声音混着雨声,有些含混不清:“先生,雨太大了,早些回去吧。”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司邶凌并未理会,而是像一尊雕塑一般,笔直的跪着。 这一刻,他亦像极了一个佛子。 虔诚的跪拜,只为求得心灵上的解脱。 雨不知下了多久,渐渐小了,司邶凌感觉自己也头昏脑涨。 他才从墓地离开,整个人都看着有些颓唐。 墓地的管理员看到他离去,才松了口气。 他摇头叹息:“又是一个为爱痴情的大情种啊。” 司邶凌直接开车回家,只是一路上他都有些恍惚,感觉脑袋很沉。 等红绿灯的间隙,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忍不住惊呼:“江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