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林青的卧室门被人敲响。“林青,你起来了吗?要是没起来,我可就进来了哦,外面那么冷,你的被窝一定很暖和吧。”“等等!这就起来!”林青昨晚就没管大门,结果人就这么进来了。“那我进来了哦。”房门被打开,小富婆沈雪站在卧室门口,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林青,嘴角比AK还难压,只不过很快嘴就瘪了起来,甚至还翻起白眼:“你一个男的睡觉竟然还穿睡衣?”沈雪是林青的大学同学,年方二十四,家里有矿,标准的小富婆,而且肤白貌美,此时此刻,穿着黑丝短裙,半倚靠在门口,幽怨地盯着林青看。大清早的,如果不是昨晚刚润了,就算林青心境远胜常人,恐怕也难顶。“出去等着!”林青挥了挥手,“你要是想看好看的,等办完事,给钱慢慢看。”沈雪闻言也只得关上房门,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两人对视了一眼,沈雪就笑吟吟地望着他。林青也只能当着她的面换上道袍,又戴了假发,一番折腾下来,变成了仙风道骨的小道士。“你的腹肌真的蛮好看,想摸。”“五千,让你摸一下。”“你掉钱眼里去了?一千块你都得给我跳个舞。”林青握着桃木剑,神情肃穆,仿佛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华:“那是前天晚上的价格,穿上这一身后,那就得加钱。”“看起来还真有模有样了!到了我家,你就跟老头子说,你是龙虎山下来的,道士证什么的,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沈雪从包包里拿出一个道士证,还有一块看起来有些年代的八卦镜放在床上。“这个八卦镜你拿着,你到时候装像点,就说老头子被女人坏了财运,他最信这些了,肯定跟那狐狸精一刀两断,等会儿你再跟我去化个老年妆,保管唬得他一愣一愣的。”林青不禁笑了:“你爹给你找小妈了?”沈雪拳头都握紧了:“小妈?柳如烟那个女人你还记得吗?老娘把她当闺蜜,她竟然想当我妈?你说这事情老娘能忍?”林青大惊:“那个眼镜妹?那不是你女朋友吗?她想父女通吃?”“别说了!戴眼镜的最骚了。”……林青跟着沈雪上了车,上车后第一句话就是:“你家可能遇到脏东西了。”沈雪开着车,用眼角瞥了林青一眼,不由轻笑:“你别说,你这语气和神态还真像那么回事,如果贴上胡子,再戴个墨镜,就更像了。”林青坐在副驾驶,盯着沈雪,问道:“你老爸是不是跟柳如烟在一起之后就变得萎靡不振了?”沈雪依旧不以为然:“那可不?都五十岁的人了,还跟年轻人折腾,能精神得起来吗?要我看,再这么下去,老头子也没几年好活的了。”林青意味深长地笑道:“柳如烟身上是不是有股特殊的香味?哪怕是你,现在对她依旧念念不忘,你甚至还有些吃你爹的醋。”“啊?哪有?怎么可能?你别乱说!老娘有的是钱,要女人有女人,要男人有男人,犯得着吃这种醋?”“不过……她确实挺香的,也不知道用的什么香水。”林青目光清澈,漫不经心地说道:“那是狐狸的骚味,只不过成了精的狐狸附体,普通人闻着就是一股奇香,摄人心魄,男女通吃。”沈雪猛地一脚油门踩下去,盯着林青:“你来真的?”林青凑近沈雪用鼻子嗅了嗅。沈雪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你闻出什么了?”林青微微皱眉:“你竟然没喷香水,都是沐浴露和身体乳腌入味的味道。”沈雪:“……”“不逗你了。”林青说完伸出右手掐起手指来,掐完就说,“我算过了,今天大吉,诸事顺利,说明那只狐妖不是我的对手,正好用来冲业绩。”本来道德点就差很多,送上门的狐妖,没有道理不斩。他从随身的搭包里面拿出一道折好的黄符递给沈雪:“这个随身携带,关键时候能保你一命。”沈雪接过黄符,惊道:“你真是道士?你不是牛……模子吗?”“那是生活所迫外加兴趣爱好,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家里有矿呢。”林青想着家里还有两只大妖等着投喂,寻思着沈雪都收了黄符,怎么也不知道表示一下?“那一切都拜托你了。”沈雪说完就继续开车朝她家驶去。林青见她没有给钱的意思,干脆也不问了,来日方长,富婆的钱还是好赚的。刚才他算了一卦,那狐妖应该已经被人盯上了,再晚些,要是被人捷足先登,他这道德点可就不好凑了。如今各大隐世宗门的弟子出山不说,官方也有自己的组织,反倒是鬼怪妖精成了稀罕物,稍稍慢一点就蹭不上热乎的。这个月只剩十天时间了,如果这十天没遇到什么精怪,岂不是只能拿丧彪他们开刀?“林青,你既然会算命,按理说不应该穷啊,你算算下一期彩票中奖号码,然后买个几百注不就一夜暴富了吗?”沈雪对狐妖的恐惧逐渐消散,反而是对林青这个会算命却还过得穷酸的同学产生了兴趣。“你说什么呢?人家中奖号码当场改的,就算我能算也没用。”林青没说的是,他的卜算之法用一次就要耗费百年寿元,钱财这种东西,他虽然不多,但他也不是很缺,比起曾经在山上炼丹烧炉的日子,他反倒很享受靠自己本事挣钱的过程。沈雪犹豫了片刻,说道:“可是……你也不应该去那种地方上班啊。”林青眯眼看着她:“前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想不明白,当模子怎么了?这些女人,摸的时候可高兴了,自己给她们提供情绪价值,满足她们空虚的精神世界,以此换取相应的报酬,这不是很合理吗?沈雪哈哈笑道:“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搞定家里的狐狸精,我肯定每天去捧你的场。”林青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稳定的客源不就来了吗?如此才不计较刚才的符纸钱。